第5章 游戏致死(1/2)

　没有？特别？发现？

　何厚仪一时间摸不准这句话的意思，可是面对自己的追问，冯展蕴拧着眉头，一言不发。

　如果指的是“没有打斗痕迹”，那么一个小时后，接报到达现场的警察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
　带队的警察叫陈军华，和冯展蕴相互认识，冯展蕴介绍了何厚仪和刘金凤，陈警官听了两人的答话，没有让他们回避。他表示房间内摆放整齐，钱包、电脑等没有丢失，没有翻动和打斗的迹象，门窗也没有从外面被撬的痕迹，但说到这里，却不期然地来了一句“当然门是被踢开的”，其戏谑的语气使得冯展蕴不由得尴尬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。

　这时，另一个警察和法医走了过来，那名警察表示邻居没有听到有人争吵，不过有听到打碎玻璃的声音。法医一边脱下手套一边摇摇头，说：“性窒息死亡。”

　法医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巡视了一圈，冯警官不见一丝波澜，仿佛没有听到，法医都懒得看第二眼，陈军华则一副等报告的表情，刘金凤脸色虽白，却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，法医有点莫名其妙，最后觉得何厚仪难以置信的眼神最接近迷惑不解，所以，对众人解释前，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向他侧了侧。

　“性窒息死亡其实是一种姓心理障碍，用主动窒息的方式来增强欲望和快感从而获得一种极致的享受，当事人一般……”

　听到陈军华刻意的咳嗽声，年轻的法医停了下来，抬起头接触到何厚仪冷冷的目光，又看了看冯展蕴，尴尬地地挥了挥手，自己也咳了一声，才对警官们继续说：“死者面部出现发绀现象，眼内渗血，死于窒息，现场无他杀痕迹。死者颈部的布条其实是几条柔软的丝巾以及丝袜联结而成，套在脖子一端是活结，右手有捆绑的痕迹，粘有透明胶带物质，可能是来源于右边大腿上的透明胶带，床上有液体，而且在被子下还找到一条她人的内裤，初步作出推断，死者是在进行性窒息游戏时发生意外致死。”

　“死亡时间？”

　“根据肛温显示是今天凌晨4点左右。”

　因为冯展蕴的缘故，三个人没有被带回派出所，在走廊做了笔录就离开了。

　何厚仪在车上依然无法摆脱法医描述的画面。自己的朋友一边喝酒一边用手机浏览有色图片，然后把自己的一只手和一只脚绑在一起，用丝巾丝袜勒住自己的脖子，最终竟然不慎滑落床下，导致原本较松的丝巾布条勒紧……

　何厚仪用力摇摇头，试图将之从脑海中驱走。

　同坐在后排的冯展蕴已经不记得今天第几次拍他的肩膀了，效果显然并不明显，但这是他懂得的唯一一种安慰别人的方法。经验告诉他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，尽管他没有说错话，却总会起到相反的作用。

　例如刚才。

　“他脖子上有瘀痕。”何厚仪大声说道。

　没有才怪。刘金凤已经在心里回答了何厚仪一堆问题，她下定决心，何厚仪下一句无论说出什么话，她都必须开口制止，尽管自己明白同事的心情，她也没有歧视谁，姓心理是奇妙的，她认识一个女性朋友做那事的时候喜欢用DonkeyPunch的方式，又如何，为什么非得说有鬼呢！他的瘀痕并不是手指留下的，这还不够吗？何况，警方也认定是意外。

　“或许他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，内裤是他女朋友的，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有女朋友，我手机里也有有色图片，液体，窒息会导致人释放肾上腺素，当刺激效果达到一定程度，是可能引致的，你看，都可以解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