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谋杀他的爱人(5)16

  把家里收拾了几遍,直到纤尘不染。而那个已经制定好了的杀人计划,早已被我抛诸脑后了。把你爱吃的菜都端上桌后,门铃响了。

  欢天喜地跑去开门。

  可是门外站着的人不是你,而是你的未婚妻小娜。这让我很意外,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。

  她一改之前的温柔,眼神冰冷地告诉我她早就知道了我俩的关系,只不过为了顾全两家人的脸面,不跟我计较了。但是她绝不允许自己未来老公的心里还装着别人。

 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,说消息是她发的,特地来通知我一个星期后你们即将举办婚礼。

  她说早在一年前她就看上你了,而且也知道你喜欢的是我,但她还是告诉她的父母,让他们从中搭桥牵线介绍你们认识。

  呵,你是个男人,你能跟他结婚吗,你会生孩子吗,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吗?这些你都做不到,还说你爱他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

  呵,实话告诉你吧,要不是我爸妈很满意他,我怎么可能嫁给变态?也没关系,相信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,他这病应该也会好的。

  呵,你还真是爱他啊,我这消息才发出去你立马就贴上来了。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还真是可怜……

  她冷嘲热讽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沸腾,太过分了,她明明不爱你却要霸占你,把你从我身边带走。

  身体不受控制起来,我慢慢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
  心脏拼命叫喊着,去死,去死,去死!

  只要她死了,阻碍我们幸福的绊脚石就会消失,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很愤怒。

  然而愤怒没有持续太久,她抬起手后,我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水雾喷到了脸上。我想伸手去抹脸,但是手不听使唤,左耳上的黑色耳钉也突然断掉了。那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的时候,你送的周年纪念礼物,我们一人一只。

  掉哪儿了,顾不上挣扎,我立刻就想要去找耳钉。但身体开始不听使唤,整个人慢慢倒在了地上。

  她想杀我?

  我清醒过来,怎么可能,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。

  看着地上的尸体,我迅速冷静了下来。必须要马上处理掉尸体,把尸体藏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。

  反锁了门,我蹲在尸体的面前,从一旁的女性包里掏出一根长绳,把尸体完全捆住了。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的死了,我甚至不敢去摸她的脉搏。

  要怎么处理这具尸体呢?

 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把尸体搬出去,小区的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,只能暂时藏在家里。哦,对了,还要消除杀人的嫌疑。

  想到这里我立刻坐到镜子前,开始仿照着她的模样化妆,把她身上的衣裳扒拉下来套在自己身上,对着镜子照了一圈。

  除了身高有点不符合外,简直跟她一模一样。于是我扮成她的样子离开了小区,在外面溜达了两个小时后,才卸了妆回家。

  她的尸体还在客厅里躺着,怎么办呢,这个尸体要怎么处理才不会被发现?

  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,门口传来了男人的声音,那不是你的。迅速把地上的尸体拖进了卧室。门铃声响得急促,只得先关上卧室门出去。

  打开房门,原来是两个送快递的人。他们把两个大大的纸箱放在门口,箱子里装的是一些木板和水泥。好奇怪,我不记得自己有买过什么建筑材料。

  看着两箱奇怪的建筑材料,我突然想到应该怎样把尸体藏起来了。用这个方法,尸体就算腐烂了,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。

  走进卧室,打开了床对面的那个衣柜,我把里面的衣裳全都拿了出来,然后把尸体拖了进去。用木板把衣柜下方严密地挡了起来,形成了一个木盒子,将尸体牢牢困在了里面。

  只要在里面填满水泥浆,用一块木板盖住上方的口,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里面藏着一具尸体,除非这栋小房子要拆迁。

  水泥浆灌进木盒的时候,我才意识自己是真的杀了人了。可是怎么办呢,我没有办法。害怕,绝望,你不在,我好像浑浑噩噩地过了一生。

  水泥浆灌到脖颈处的时候,她突然睁开了眼,眼神幽怨。我吓得跌坐在地上,好半天缓不过神来,她嫣红的嘴唇半开半合,喃喃低语着什么。

  一句也听不下去,将桶中的水泥一刻不停全部倒在了她的头上。覆满水泥浆的脑袋动了几下,渐渐没了反应。感觉她是真的死了,把木板盖了上去,现在的我很想你。

  脑袋很疼,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尖利的声音:我会告诉他你已经离开了春城市,也编好了一个理由,让他绝对不会去找你……

  她好像还说了什么房子、什么卡、行李箱的事情,说后事都会处理好的……已经听不清了。

 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,慢慢张开眼,四周黑洞洞的,什么也看不见,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。

  奇怪,这是怎么回事?我这是在哪儿,我刚刚明明在用水泥埋尸体啊,尸体去哪儿了?思索半天,感觉不到自己在哪儿,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,好像是失去知觉了,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了。

  突然几道昏黄的灯光在眼前亮起,虽然光线很刺眼,但眼睛却没有什么感觉。朦朦胧胧中有一对相拥的男女走进了光线,他们相互亲吻着,然后躺在了床上。

  光线很细,只有一条缝隙,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也被压成了一条线。他们就在那里缠绵,好像什么也看不到。

  但熟悉的声音却源源不断传进了耳朵。

  女人对男人说:你这朋友真好,竟然把这栋房子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咱俩,他对你可真大方。

  男人沉默了一下,说:他确实挺大方的。

  后来,我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扇柜门背后,柜门上有几道缝隙。透过这些缝隙,看着我深爱的赫先生跟他的妻子缠绵,在那张我们缠绵过的床上。

  大脑的神经撕扯着,我想要大叫,却发不出声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具白花花的光影在黑夜里翻腾。

  赫先生,真高兴你能读完这封信。想必看到这里,你应该知道我去哪儿了吧?

  是的,我从没有离开过春城市,从未离开过你。你收到的那条信息,不是我发的,我说过不会骗你的。

  我一直待在这个家里,你的爱人把强效□□剂喷洒在我的脸上,趁着我昏过去的时候,用一根长长细细的绳索勒住了我的脖子……她装扮成我的模样离家出走,却把我的尸体藏在这里,你怎么就不知道呢?

  你怎么就不看看衣柜呢,我日日夜夜看着你们缠绵的眼睛还不够幽怨吗,你回头看看衣柜的缝隙啊,我就在那缝隙后面啊!

  信到这里就完了。

  赫洋只觉得浑身冰冷,呼吸困难,仿佛这封写给赫先生的信就是写给他的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手几乎颤抖得要握不住那几张薄纸了。

  如果,如果这封信说的内容是真的,那此刻那个衣柜,那个衣柜里面应该有一具尸体……

  他记得中介说过,这栋房子的原主人是一对夫妻,但奇怪的是房产证上留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。

  这会是真的吗?

  赫洋没敢看衣柜,他怕那双幽怨的眼睛在那里盯着自己。

  他记得他们分开的时候,他的目光也很幽怨。他说,赫洋你要是有一天不想跟她过了,记得回来找我,我会等你的。

  可是他终究还是走了,一声不响搬离了他们的曾经住过的房子,连那片蓝紫色的蓝花楹花海都不要了,至今他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……

  滴答,嘀嗒嘀嗒。

 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吓得他心脏都要停止了,仔细一看是妻子打来的电话。

  “我忘记拿东西了,要回公寓一趟。”妻子幽幽说道。

  手中的信纸抖了一下,他无比镇静地问道:“落下了什么东西,我回来帮你一起吧。”

  “不,不需要,你不用不过来。”她直接挂了电话。

  那套房子不是已经卖了吗?她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?赫洋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,思维一片混乱,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弄错了。

  比如他去哪儿了?

  自己只收到他的一条信息,说他要离开春城市,说再也不要跟自己见面了。可是,他总觉得他没有离开……

  会不会、会不会是她把他藏起来了?

  他猛然想起他们的卧室里也有一个很大的衣柜,他想搬走,她却说太重了不好搬,就不要了。他记得和她睡觉的时候,好像真的有人盯着他们看来着……

  他的手颤抖起来,汗水把他身上的T恤打湿了。

  会不会?会不会?他会不会也在衣柜里……

  手心里有什么东西滚了出去,赫洋低头一看,是他之前捡起来的黑色耳钉。他愣住了,那耳钉根本不是他的。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,他疯了似地朝他和他曾经住过的公寓跑去。

  ……

  黄昏里刮起了一阵风,空白的信纸散落了一地,警笛声在一片静谧中突兀地响着,紫色的蓝花楹开得正茂盛。

第9章 谋杀他的爱人(5)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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